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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數天的早晨,他們都遵循這個相處模式。哈利在早餐後登門,讓斯內普把他趕進地窖。那裡總是光線昏暗,總是點著火把,室溫冰寒刺骨。在斯內普一邊取笑他,一邊熟練地將瓶子、湯匙和老樹根飛送到指派的位置時,哈利會佔據斯內普前方的位置,被推到桌邊。他們逐漸熟練一起收集準備材料,他們秤量、切碎、研磨與攪拌,大釜按照指示文火慢燉。然而,斯內普打回了每一批成品,並索要更多盧平的血液。於是哈利幻影移行回格里莫廣場,一再道歉之餘,給雷姆斯做個鼓舞人心的報告,又忍受唐克斯冗長破碎的絮絮叨叨,然後帶著斯內普要求的樣本返回蜘蛛尾巷。

 

每天早晨,斯內普固定花上一段時間逼瘋哈利,他會用雙臂摟著他,用淫靡的娛樂活動把他淹沒,靠在他耳窩邊訴說種種辱罵之詞,將細膩微妙的電擊從他的嘴唇傳送到哈利的鼠蹊部。哈利的那話兒總是躍進斯內普的手中,渴望被套弄揉捻。斯內普則把玩那繃得緊緊的頭部,直到哈利的長袍衣料在他的手指下變得潮濕為止。

 

但斯內普從不讓他釋放。他從不帶給哈利高潮。他從不把手伸到哈利的長袍底下,撫摸那赤裸的肉體。他一貫在某個時刻,以同樣暴躁的不耐將手縮回,堅決主張他們開始工作。

 

到了下午,哈利在花園裡幹活。他總是脫去長袍,自言自語說太陽太大,枝椏還會勾住袖子。斯內普坐在外面門廊上守著。他在保持靜默上擁有非凡的天賦,好似某個鐫刻石上的來自其他時代的神秘守護者。時不時的,哈利會用擦去手上泥土的動作做掩飾,默默施展真身顯現,以確認結界目前運作良好。在戶外,他們很少交談。斯內普也許會翻過一頁慣常帶在身邊的書,或是浮起一杯茶湊到嘴邊,但那頻率並不亞於他招惹結界的次數。這樣挺好的,因為哈利很喜歡斯內普守著自己。就像陽光撒落在他頭髮手臂的暖意,令他感覺心裡暖洋洋。

 

交給他復育的玫瑰是外表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小東西,枝幹全黑,瘦不零丁的,滿身尖刺。哈利盡責地給它們澆水施肥、修剪枯枝,用那隻劣質魔杖迅速揮幾下將雜草連根拔起,一有機會就彎下腰讓斯內普看一眼他的屁股。

 

第四天,斯內普從地下室拿了一只小銅釜上來,領著哈利去到廚房。哈利還沒搞清楚他要幹什麼,斯內普就已經把大釜架在水槽裡,撩起自己的衣袖,從袖子裡拿出一柄銀刀,剖開他的手臂。「喂!」哈利抗議地大叫,但斯內普不理會他,平靜淡然地等候血液一點一滴淌下他蒼白的皮膚。當傷口的血開始凝固,他仔細觀察大釜裡的情況,擠眉弄眼了下,然後擠擠傷口邊緣,好讓靜脈繼續滲出血來。哈利不由得別開視線。片刻後,斯內普似乎認為已經捐足了血,便將胳臂遞給哈利,揚了揚眉表達意思。

 

哈利叛逆地嘟嚷著治療傷口。「求求你告訴我,你沒有要用那東西製作魔藥。」

 

「我沒有要用那東西做任何東西,」斯內普說。「你才會。」

 

哈利瞪他。「我死都不會。」

 

斯內普挑剔地檢查他的新疤痕,然後甩下袖子蓋住手臂。他擰開水龍頭,看那水流打起粉紅色的漩渦。「這是給玫瑰的,白痴。」擰上水龍頭,用雙手抬起大釜,將鍋裡的液體晃過一圈,對它輕輕說話。哈利嘗試辨認那些字句,但卻聽不清楚。斯內普端詳了下鮮血稀釋液上的粉紅雲絮,驀地啐口唾沫到那鍋混合物裡。混合物開始起泡,他滿意一笑,意氣風發地把大釜遞給哈利。

 

「你的母親用你的血栽種玫瑰?」哈利不願相信地質問道。

 

「看在梅林的份上,別再像隻半人馬一樣用蹄子刨地了,波特。沒錯,她用我的血種玫瑰;不,我們不會討論這件事。不用我的血澆灌,那些玫瑰不可能開花,這是你唯一需要知道的。」哈利猛然把大釜拍在檯面上,濺了幾滴液體在大釜邊緣,斯內普咆哮道:「大釜翻了你就被炒了。你同意了這些條件。沒有玫瑰,沒有狼毒藥劑。」

 

「但這,」哈利雙手一揮,尋找正確的詞彙,「很變態!」

 

斯內普的惱怒顯而易見,他掉頭在櫥櫃裡翻翻撿撿,找一包巧喜餅乾,而他笨拙的手腳只是讓哈利更心煩。直到不太久之前,斯內普都還在挨餓。該死。現在瞧瞧放血這檔事讓他臉頰消瘦到什麼程度,眼皮又黑成什麼德性。

 

三兩下吃掉第一塊餅乾,斯內普掛著令人厭惡的似笑非笑,審視哈利。「我想,你更喜歡換成我在花園裡到處手淫,噴灑我的精液?」

 

「沒錯!」哈利舉起雙手。「至少那是健康的!」

 

吃著第二塊餅乾的斯內普稍微一噎,伸手摀住喉嚨。哈利靜了下來;打從水管系統大掃除那天起,他就再也沒見過那個蛇形項圈。「對一個孩子來說也許有點困難,」斯內普在咳嗽的間隙間指出:「因為那個年齡的血液精液比是一百比微乎其微。」

 

「就是就是,」哈利說著想起了樓上的照片,還有那個瘦不啦唧在玫瑰叢間不住揮劈雙臂的男孩。「這只代表著一件事:你那時太小了。」他腦海裡形成了那個粗野無禮、衣衫襤褸的孩子的影像,他相當保護他的母親,在她緊抓著他的時候默默忍受她掐進他手臂裡的手。難怪斯內普沒有出手遏阻黑魔標記的灼燒。

 

「我那時是個哼唧唧的可憐傢伙,」斯內普反駁道。「你想聽的就是這個嗎,波特?聽到刀子與鮮血把我嚇得半死?」

 

「聽到又怎樣?你那時是個孩子,」哈利簡直是在吼叫了。哇,這不是很詭異嗎,他居然在維護斯內普,辯稱斯內普就跟其他男孩一樣,有權利做個天真單純的孩子,即便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斯內普往後靠在水槽邊,按摩自己的鼻子。「終有一天我們都要長大,白痴。」

 

「沒錯,」哈利高聲頂了一句,隨手拾起大釜,大步走到後門,用肩膀將門頂開,一路上默默不語,無視斯內普在他身後大喊:「每一棵的根部都要灑上一點,但小心不要噴灑過量。我不需要有更多食肉玫瑰包圍房子。」

 

當天下午,哈利幻影移行回家後,直接走到房間,把自己反鎖在裡面。他無法面對唐克斯蔫不啦唧的棕髮、緊張焦慮的眼眸,無法轉給雷姆斯一份西弗勒斯.斯內普--他賴以救命的巫師--已經該死的搞砸了委託的進度報告。狗屎。通常哈利會花點時間專心待在房間裡,用當天上午剛剛出爐、令人無比沮喪的斯內普逗弄他的小弟弟的回憶來自瀆,直到他幾乎哭著釋放出來為止。在不會受人干擾的睡床上,他可以脫離現實,閉上雙眼不看自己的手,想像那些才華橫溢、為各色魔藥浸染的手指正在套弄他的小兄弟。

 

但今天,他覺得意興闌珊。他困擾於斯內普扭曲的優先順序,滿腦子都是照片裡那男孩表情生動強烈的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翻身把頭埋在枕頭裡連聲詛咒。

 

~~~~

 

他耽擱了三天才重返蜘蛛尾巷。在決定是否要回去之前,他用飛路網聯繫了赫敏,讓自己獲邀拜訪。

 

自從她搬去跟海斯托克住以來,這是他僅有的第二次造訪。格里莫廣場再加上待在斯內普無對外窗的地窖幾個小時後,哈利差點沒被他們公寓裡的光線壓垮。這地方小歸小,但通風。儘管羊皮紙、文件、書籍、羽毛筆、茶杯和馬克杯散放各處,依舊感覺乾淨清爽不侷促,彷彿這只是兩位學者同居後不可避免的生活痕跡。

 

看見窗台上花瓶裡盛開怒放的玫瑰,哈利有片刻失去了刻意營造出來的歡快情緒,但他不認為赫敏注意到了。

 

她把他趕進廚房邊的小吧台,為他倆砌茶,整段時間一直神經質的喋喋不休。她把茶壺、茶杯、烤餅、果醬、鮮奶油和糖漂浮起來送往他面前,整整齊齊地擺在桌上,然後一股腦兒地說:「噢,哈利,我好高興見到你!」

 

哈利打量她,真真切切地打量著她聰敏嚴肅的臉龐上流露的傷痛、一綹綹從匆忙盤起的髮髻上散落的髮絲,感覺自己像個壞蛋。他是那樣習於享受她的關愛,簡直當作理所當然。他起身張開雙臂,她感激地走進他懷裡。他們默默地擁抱對方,他的幽靈飄來盪去,但沒有試圖碰觸她。

 

「對不起,赫敏,」他說:「我一直想著要阻止自己,我真的想。但我卻一直──」

 

「惦記著斯內普,」她打斷他。「我明白。這不是什麼新聞了,哈利。」

 

哈利正在倒茶,聞言差點沒對準杯子,把茶倒到桌面上。「嘿,這話真不公道。我要說的是,我一直忙著找尋藥方,治療雷姆斯對狼毒藥劑的反應。」他聳聳肩。「確實,其中牽涉到必須和斯內普打交道,但我--」

 

落坐在他對面的赫敏輕輕拍掉嘴唇上的碎屑,淘氣地微笑了起來。「我是在逗你玩的。好吧,也許不是,我是故意的來著。」她的微笑突然古怪地一斂,隨即她放下了杯子。「其實,嗯,我有個更好的主意。」接下來,她站起來,浮起才剛擺好的所有茶點茶具,哈利的茶杯也飄走了。「跟我來。阿德里安正在他的書房裡,你們兩個有陣子沒聊聊了。」

 

他驚訝地追著上上下下飄盪在赫敏屁股後面的烤餅往前走,最後在海斯托克的書房外追上了。

 

這間書房可能曾是個掃帚櫃,但如今陽光從一扇菱形格構窗傾瀉而入,讓房間看似就要亮得爆炸了。一張上面擺滿東西顯得有點太小的書桌正對著他們,海斯托克就弓著身體伏案而坐,淺金色的頭髮垂落在臉上,袖管染著墨跡。看見赫敏,他微微一笑,隨即在哈利把頭探進門口時紅了臉,那玫瑰色的紅暈猝然鋪開,有如小丑的妝容。

 

他周圍的牆面,少有地方不被書籍和滴答作響可能是時計學上已知的所有類型時鐘給佔據。哈利認出了木構造時鐘、水鐘、懷錶、用黃金精心鑲嵌了珠寶和大理石的日晷,還有數不盡的拋光木料、金屬、玻璃面板和彩繪鐘面,活像走進一座滿是令人眼花撩亂的玩具的博物館。哈利和海斯托克握手時,一座在角落站哨的桃花心木座式大鐘敲了一刻鐘響,讓哈利不知怎地憶起喬治.韋斯萊,感到一陣悲痛。但這是一間樣式完全不同的玩具店,每一樣展示品看似均經過精巧的設計。實用嗎?當然實用,但都具備了幾乎讓人屏息的美感。

 

然而,一分鐘之後,他開始納悶海斯托克置身在這片喧鬧中,怎有辦法做完哪怕只是一件事情。那些滴滴答答、咕咕咯咯、嘰嘰喳喳、喀噠喀噠、咚咚噹噹的聲響,會把哈利逼得火冒三丈。

 

相互問候、斟滿茶後,海斯托克又蜷縮回他的椅子上,猶如一隻紙摺成的鳥,赫敏則將一些文件收攏好,放到窗邊座位的另一邊,好讓她和哈利可以坐下。

 

「阿德里安,」赫敏優雅地啜了口茶水,叩地一聲擱下茶杯,然後提示道:「我知道你現在忙碌極了,但你不是有些消息想跟哈利分享嗎?像是,跟共感魔法有關的一些事情?」

 

「什麼?有嗎?噢,對極了,有啊!」海斯托克的臉亮了起來,手指開始耙梳他的瀏海。「謝謝妳提醒我。嗯,你知道的,共感魔法是一個非常耐人尋味的問題,不是嗎?你知道的,哈利,我一直在思考這方面的事情。於是赫敏和我付出一些時間在其他研究案的間隙討論共感魔法,加上我已經試著做了一些初步研究,然後,嗯--難道這不以某種途徑牽涉到咒語嗎?」哈利茫然地盯著他,想知道他到底是在講什麼,這時海斯托克更正了自己的話:「不是咒語,嗯,不是,咒語往往不受共感魔法影響,不是嗎?不過我敢肯定赫敏提過一些限制性咒語、懲罰性桎梏的形制,其本質類似--黑魔標記,不過沒有那麼邪惡,你懂的。本質上不是非法的。」這時海斯托克整張臉都漲紅了。赫敏恬靜地對著自己的茶杯微笑,拒絕迎視哈利的目光。

 

「呃,是啊,」哈利說。他不想暴露太多,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自己正在和海斯托克一起加入臉紅黨(the pink spectrum)。

 

「再者,」海斯托克自顧自回到原本的脈絡上,「我相信這個問題涉及矯治或是、嗯……這麼說不是很正確,我想說的是共感魔法的改造之力。你很想知道的是——假如我徹底理解了——在數字占卜上,情緒的激烈程度、特定種類情緒的共振,是否可以改變、或是消除之前提到的那類桎梏,我說對了嗎?」

 

哈利垂下目光,盯著手裡的茶杯。他憶起斯內普更加修長、更加骨節突出的手,那包裹、索要他的方式,那引導、撫摸、限制他、帶他直奔喪失自我的邊緣旋即把抓他回來的手段。他正了正眼鏡,衝著海斯托克皺起眉。「是的,」他說:「我很想知道。要是有可能改變或消除,我會很想知道方法。」

 

「噢,當然!」海斯托克聽起來像是如釋重負。「當然有可能!那是非常高深的數字占卜理論,但就像很多共感魔法一樣,要啟用它並不是掌握向量和方程式——」

 

「嗯,若不介意的話,請別用不確定演算法的術語,」哈利打斷道。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海斯托克熱切地說。「那不過是,你是真的明白沒錯吧,那只是一個委婉的說法,關於——嗯,在這個例子裡,是『愛』?赫敏描述過的這種宰制性或懲罰性咒語——我猜它含有潛在的致命副作用?嗯,它屬於魔法控制極其強大的類型,我實在不明白它怎能被視為合法的,不過想抵消它則需要一個同樣強大的力量,其驅動是——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再一次嘮叨這一點,但在這裡,情感的類型並無所謂,也不只著重在情感的強度。而是意圖,是——」

 

「行了,這部份我懂。是愛。」哈利不自在地點點頭。時鐘滴滴答答、絮絮叨叨,好似在他背後竊竊私語。它們也許是在談論哈利的臉皮真是厚得荒唐,竟聲稱自己終將能釋放斯內普。因為海斯托克介紹的解咒法,離不開徹底逾越分際的操控。這讓哈利成為斯內普絕對不會尋求幫助的魔法界人物。

 

「那好,很好。」海斯托克心不在焉地胡亂擺弄髒兮兮的袖口。一隻手碰到了哈利的肩膀,他抬起頭,看見赫敏一臉憂慮的表情。他赫然發現自己坐著坐著都彎腰駝背了,湯匙還輕輕敲著茶托,在滿屋子迴盪的滴滴答答主旋律中顯得很是突兀。

 

沉默片刻後,海斯托克繼續說:「從操作層面來上看是這樣,而且取決於我們現在談論的是什麼種類的愛,很抱歉,請不要以為我們是在說你,我不希望你覺得我在暗示任何……呃,好吧,我什麼都沒暗示,但是,」海斯托克頓了頓,清了清喉嚨。他兩頰的紅暈發奮努力,最後變成一片嫣紅。「但是,事實表明,就數字占卜的來說,改變我們眼下正在討論的那種咒語的最簡單方法就是——嗯,抓住皮帶本身,也就是『轉移支配權』。我想也許有人會說是,成為支配者。」

 

隨之而來的是片刻可怕的沉默,哈利只能設法不讓自己淹死在茶杯裡。

 

「我不想造成誤解,」當無人表達任何意見時,海斯托克繼續說話了。他的聲音比之前稍微拉高了一點,雙手死命地整理舖平羊皮紙。「我曾受人影響,相信某種項圈牽涉到——嗯,這不重要。我們都能領會它有個隱喻的用途,同意嗎?因為無論結果如何,該種轉移是第一步,而且不能避免,不管那關係是不是惹人不快。必須有人擁有該咒語,你懂吧,才能釋放這個——遭人下咒的、這個、呃——」

 

「囚犯,」哈利輕聲說道。

 

「對對。嗯,確實是這個詞不是嗎?囚犯。」海斯托克朝哈利羞澀而燦爛地微微一笑,然後雙手合十,身體往前傾。「我真的很抱歉,」他說。「但很顯然的,希望總還是有的。據說你是不列顛最強大的巫師,而且根據你朋友的說法——親愛的?」他看向赫敏尋求幫助。

 

「你擁有相當驚人的愛的能力,」赫敏說著感傷地對他微笑。

 

陽光從他們身後的窗子灑落,輕輕碰觸時鐘外殼上的金絲裝飾與水晶玻面的璀璨綴飾。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幾乎可以感覺到保存在一個泡泡裡的明淨之光、純潔之思與友誼[注]。窩在這個美好的避風港裡喝著茶,為這樣的和諧融洽團團圍繞,唯一能牽動哈利心緒的只有斯內普。海斯托克談到了愛。好吧,哈利對斯內普的情感在他的全身上下、他的血液、他的那話兒裡流動,但他不認為那些情感想進入任何靠近他心臟的地方。這兩位聰明善良的人永遠無法理解。他們認為那與愛有關。然而雖然哈利並不真的明白他對斯內普抱持何種情感,但他很確定那不是愛。

[注] 原文是Time ticked onward, and it was almost possible to feel preserved in a bubble of pure light, pure thought and friendship.不清楚pure light, pure thought怎麼翻譯,懇請指正。

「好,」他在赫敏拿走他的茶杯時輕聲說:「不去佔有。心無邪念。」

 

「非常正確。」海斯托克的聲音很清晰、意味深長,哈利認為這或許是因為他沒給這男人足夠的讚揚。也或許,在羞赧與文雅的古怪舉止底下,海斯托克也曾與黑暗邪惡奮力相搏。「情感的強度只是方程式的一部分。正如我們——如歷史顯示,愛可殺人。可以是條引線,為我等所有至善與極惡之人所用。哈利,你要賦予它意義。」

 

伸手輕觸瀏海底下的傷疤,哈利真希望能找到一只藏在這些神奇機器之間某個地方裡的時光器。他恨不得死命轉動鍊子上的時光器,讓時光器抓住自己離開此時此刻,遠離那些幽靈、如尼文與畸形的愛。遠離斯內普。

 

因為,天啊。為了擁有他。哈利知道他做得到。他知道他明天就可以用雙手扼住斯內普的喉嚨,讓那雜種成為自己的。愛什麼的算了吧。他可以立刻他媽的動身前往蜘蛛尾巷,去擁有斯內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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