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名:焚花

配對:斯內普/哈利,略提哈利/喬治.韋斯萊

分級:NC-17

警告:有些激烈、粗野的性行為,角色死亡(不是斯內普也不是哈利)

聲明:不是我的,以前不是,未來也不會是

摘要:哈利身纏罪惡感,斯內普坐困玫瑰城。若想重獲自由,對方先得得救。

字數:原文約八萬二千字。

 

附註:為2008年Snarry Games而作。類型:平行世界。提示:回憶閃現,火焰蔓延。故事設定遵從《混血王子的背叛》,但不盡然與《死神的聖物》一致。

 

(下述致謝詞恕刪)Whatever coherence the fic has is due to her heroic efforts and hand-holding. Many thanks to my beloved rinsbane for talking me through to the images I needed.

 

With gratitude to leela_cat and apologies to T. S. Eliot for the title.

 

翻譯授權:

 

I'm so glad you enjoyed “When the Fire and the Rose Are One.” I know it's not the sort of story to appeal to everybody, so I'm delighted that you enjoyed the imagery. I did my best to make it intense and beautiful. And oh dear, I'm sorry, but it's quite true - it *is* very wordy. Some people hate that about my writing. All my stories are wordy. I can't help it! That's how my mind works, I'm afraid. :P

 

If you're willing to tackle another long story so soon after finishing "Nocturne," you certainly have my blessing. I would be honored to have you translate “When the Fire and the Rose Are One” into Chinese. If you have any questions along the way, I'll be happy to answer them.

 

Thank you for your generosity, and good luck! ;)

 

All the best,

 

perverse idyll

 

 

 

焚花

 

 

哈利會在夜晚,或是陰雲密布的白天,幻影移行到蜘蛛尾巷。悄然追蹤窺伺斯內普六個月下來,他明白了運河是最安全的幻影移行點;沿此而去,地界越發荒涼,人煙罕見,只偶有青少年或應景的流浪漢在橋下閒晃,就算有任何糾纏斯內普的冤魂在河堤處出沒,哈利也不曾撞見過,而他希望保持這種狀態。他自己要背負的就已經很夠受了。

 

鐵欄杆之後,城市趴伏而臥,猶如一條病弱老邁的巨龍,身上鱗甲龜裂,裹著將牠燻黑的濃煙。白雪和黑灰混入瀝青路面上的泥雪裡。入夜後,板岩屋頂煥發著詭異暗光,牆面板上的凝霜璀璨晶亮。

 

哈利在小徑上閒逛,不甚專心地聽著汽車輪胎呼嘯而過的聲音。結滿冰的爛泥在他腳下嘎吱作響,街燈倒映在黝黑的河水上。他腦袋裡的理性聲音(聽起來令人尷尬的很像是赫敏)不斷催他放棄計劃,趕緊回家。

 

可他不會回去。不會在看過斯內普前回去。他把確認那王八蛋仍被牢牢關著當作自己的責任,與他心裡的赫敏爭辯不過是儀式的一部份,用以慰藉他的良心。當河水靜靜流動的波浪聲喚起了不屬於他的記憶,那突如其來的孤寂令哈利渾身一顫,忙將長袍攏得更緊,爬上泥濘的河堤。

 

他取出魔杖,低頭穿過鐵欄杆的間隙。鐵鏽沾到袖子,他稍一動念,移除了鏽漬。不要有紅色印記。不要有那些記憶。在某個街角,一捆捆塑膠袋裝的報紙歪歪倒倒地倚著枝葉凋零的耶誕樹,裝飾聖誕樹的金屬片在交通號誌燈的掃射下閃閃爍爍。這新的一年才過了幾天,免於伏地魔威脅的日子卻已過了整整一年。古怪的是,哈利不太有慶祝的心情,他像一頭飢餓的狼人,踮起腳尖偷偷摸摸溜過久歷風霜的潮溼石子路。

 

拐過街角,街道上霧氣彌漫如煙,彷彿蔓延自一處內部焚毀殆盡的建築物。哈利主動迎向火焰,任濃霧籠罩自己,畢竟這些日子以來,他是唯一仍烈火灼身之人。

 

住手。不存在烈焰,也沒有火光。

 

安靜!良——好吧,不是良心,也許是他自我保護的意識——他橫越街道到對面路邊。離那棟房子遠一點。老是這套戲碼[注]。停,不要靠近。但破門而入的衝動實在難以抗拒,他若繼續臣服於那股衝動,遲早會被逮到。

[注] 原文是 It always went like this.

但事實上,他引頸期盼那一刻的到來。

 

心不在焉地想像衝著斯內普下惡咒的情景,他將魔杖杖尖叼在齒間,輕輕啃咬。幾乎所有人都指出過這檔事有多危險。要是他一記惡咒打穿他的後腦杓怎麼辦?嗯嗯,那又怎樣?就他身上的冤魂又多了一條唄,其他人則可以把「去他媽的白痴」刻在他的墓碑上。

 

他呸掉木刺,停下腳步。破敗蕭條的蜘蛛尾巷盡頭,矗立著那棟房子,它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只有二樓在濃霧中怒放著矩型的黃色光芒。那幢陰沉醜陋的狹長房舍,與其離群索居的住戶完美契合。哈利伸長脖子看過去,在那亮堂堂的房間裡的某個角落,有燭火閃爍搖曳。那個煩煩躁躁的討厭鬼可能是在踱步。哈利飛速跑到房子前面,緊靠著冰冷灼人的紅磚,以免被發現。他摩挲了下手指,疼,原來是一根棘刺戳中了他。

 

「嘿,別鬧了,」他半開玩笑的低聲說:「是我。」結界急躁地劈啪作響,不過玫瑰叢的馥郁香馨歡迎地裊裊升起。

 

他身上的冤魂就選在這一刻入侵他的肺。哈利捂住嘴把濃霧擋在外面,努力把要冤魂咳出去。它們不願走。當然。他放棄終有一天擺脫它們的希望已經很久了。

 

阿拉霍洞開。」在未上油的絞鍊的抱怨聲中,斯內普家的門嘎吱嘎吱地打開了。心知自己過去小看了斯內普,哈利一邊等待,一邊用傷痕累累的手搓揉僵硬的臉,幫助恢復血液循環;龜裂的雙唇下,殘存在我不可以說謊上的魔法依稀刺痛著皮膚。他用另一隻手,從口袋拉出一長條原本團成一團的閃亮斗篷,又確認了下窗戶,還是一點人影也沒有。

 

倒不是說哈利需要用看的來確認斯內普就在那裡頭。他沒法明確指出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多久。幾個月前,他拿定了主意,要騰空那扇窗子,暗下燈火——這就是他何以一再回來的理由,就是他何以頂著陰寒天候、冒著被逮風險來此的理由。終有一天,他要撲滅那燭光。

 

他抖開那件閃亮亮的斗篷,蓋在腦袋上。他的執迷帶來的陰影吞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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