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Strong at the Broken Places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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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西弗勒斯帶哈利去巴拉島。他們兩個都沒有學院事務要處理:哈利是因為他不需要,西弗勒斯則是在被詢問時,很乾脆地告訴米勒娃「他的時間另有安排」,直接回絕了。

傍晚時,他們抵達了目的地。這日天氣異常溫和,天色仍然亮著。攬著哈利,西弗勒斯將花園與養蜂場展現給他看,而哈利在這兩個地方逗留了好長一段時間,問了好幾個問題,最後西弗勒斯堅定地牽起他的手領他離開,告訴他在太陽下山前,他們還有片海灘要欣賞。


「養蜂,」哈利在他們朝沙丘進發的時候驚嘆道。「現在就我想來,這確實是那種鄧不利多會用來殺時間的活兒。所以,你說他有書?讓蜂群數量保持增長很難嗎?要是你沒時間,我可以利用晚上幫你做些研究。我只需要一、兩本書就行了。我甚至可以取得一份麻瓜的參考資料──我確信赫敏會很樂意──」


「哈利,我手上的蜜蜂相關書籍數量遠遠超出合理範圍,你可以隨心所欲盡情瀏覽,等到我們在明年春天回來時,你將通曉養蜂之事,並準備好一頭栽進去了。」


男人眼裡閃爍著勉強壓抑下來的興奮……
還有一些別的,一些像是希望的東西。「明年春天?」他追問道:「所以,你會再帶我來?」


西弗勒斯一直等到他倆都在沙丘頂上坐定了,遠眺白色碎浪一波波地湧進時才回答:「我看不出不這麼做的理由。」他低頭看向赤裸的雙腳。「這事無須付出多少代價就能讓你快樂,沒錯吧?」他邊問邊伸手捲起褲管,接著轉過身來,幫頂著一張被逗樂的笑臉盯著他直瞧的哈利做了同樣的處裡。他完成後,抬頭看向對方。「嗯?」


哈利聳聳肩,嘴角掛著一抹微笑。「我想,當我除了我正待著的地方,別無其他想望時,我是快樂的。」他把腳指頭戳進沙子裡,將身體往後靠,一直望著西弗勒斯。


「可是指這裡?」西弗勒斯柔聲問道。


他像是考慮了一會兒,他的目光在西弗勒斯的臉上查找著。「我猜可能是這裡,但我認為地點的重要性遠遠不及那個人。」


西弗勒斯不得不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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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雖然我說不上來是在哪方面,但他確實不大對勁,」兩個夜晚後,米勒娃低聲對西弗勒斯說道。

「我想妳是對的,而且我不確定原因為何,」西弗勒斯告訴她。「我是有一個想法,而且我打算去找他小談一下。別擔心,我們會釐清問題的。」


米勒娃抿口酒,沒有立刻做出回應。「打從你設法將他帶到這裡開始,我就對你的能耐絲毫不感到懷疑了,不過,西弗勒斯,千萬別嚇跑他。」


「在我認識他的這些年頭裡,我從沒成功嚇到他。相信我,我已經竭盡所能了,」他面無表情地說道。

 
* * * * *
 
不對勁的地方是,哈利似乎擁有超越常人的精力。白天裡,他與費里斯進行長達數小時之久的討論,剩下的時間則花在準備他的教室,仔細研讀魔咒學課本,長途跋涉前去拜訪海格,還有時不時到廚房一遊上頭。似乎每天晚上,正當他們兩個將有時間說點話時,哈利就會很合乎情理地──他的外表看起來也確是如此──聲稱這漫長的一天已經把他累壞了,有時甚至早到晚上七點半,他就離席就寢去了。

但西弗勒斯已經注意到,哈利越是努力讓自己保持忙碌,或許還有正好藉此躲開他時,西弗勒斯就越常在奇怪的時刻逮到他的注視,然後這個男人會迅速地別開目光,面紅耳赤到連髮根都紅透了。雖然西弗勒斯不能肯定,但他認為哈利顯得很矛盾,因為他很想做、很想說某件事,最後卻做了另一個選擇。幾乎像是他在害怕……


西弗勒斯越去思索這件事,越常看到哈利『來這裡,去那裡』的小小舞步,他就變得越發確定自己必須去做的是什麼。


那一晚,就在開學的前一週,西弗勒斯與哈利連袂走進大廳,並再一次地允許哈利告退,在這才剛過七點的時候道晚安。西弗勒斯拾階回房,取出一瓶白蘭地,花點時間隨意翻了本書,然後站在塔樓外的陽台上等待到聽見城堡的鐘聲敲了八響。


將酒瓶塞在腋下,他順利地取道樓梯下到一樓,隨即大踏步沿著側廊前往位在盡頭處的哈利的房間。沒有絲毫猶豫的,他掄起拳頭,直接了當敲在沉重的門扉上。他等了幾秒,然後再次敲門……
再敲。在他即將展開第四輪攻勢時,門被推開了。哈利看清楚來人是誰時,不禁瞪大了雙眼。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


西弗勒斯從腋下抽出酒瓶,但沒遞過去。「先喝一杯,之後我們要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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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持解釋上的單純容易,以及也許是一點對正向思考之力量的信仰,西弗勒斯告訴米勒娃,星期五那天哈利會過來。

他說服她,哈利會需要位於一樓的房間,在哈利抵達前的這幾天裡,他三不五時過去檢查一下,以確保家庭小精靈正按照他先前的要求改裝房間。改裝的部分不多,但能讓哈利的生活起居變得更方便──不設碰鎖的室內門,凹入地面的浴池,以及其他一些哈利能用無杖魔法輕易操控的新設施。


星期五當天,他在前往倫敦之前,最後一次拜訪了那間套房,以將某樣東西留在客廳送給哈利。那是一件當他們還在德洛斯島消磨時間時,他切削木頭製成的蛇怪小雕像。他是在星期二那天回程時想到的,於是迅速跑趟巴拉島拿了過來。


至於有關哈利之決定的其他想法,西弗勒斯故意拒絕去思考。他認為他這一生已經花了太多時間去預作煩惱,這一次,他只會靜觀其變。


星期五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刻,那個大部分時候都能奏效的方法終究還是令他失望了,直到行將離開霍格沃茲時,他都被種種迅速閃過腦海的念頭擾得心神不寧。於是他強逼自己集中注意力,以在城堡大門前消影離去。

 
* * * * *
 
西弗勒斯沒有試圖去了解為什麼這一次他特意不提早抵達;這一次,他極其準時,正好在時鐘敲了四響時穿過廣場。他看見哈利坐在他的老位子上,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沒有嬰兒車停靠在腳邊。

在哈利抬起頭之前,西弗勒斯首先看到了他,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瞥,他仍震撼於他是如何的看似縮小了。他歪歪扭扭地坐在位子上,好像要彌補他受傷的手臂一樣,將雙腳往外伸向一邊。他完好的那條手臂放在桌面上,心不在焉地捲纏著一綹頭髮。


當西弗勒斯與他可說是近在咫尺的時候,哈利抬起頭,那抹緩緩綻開的微笑點亮了他的臉龐,改變了他的全副面貌。


站在桌子的對面,西弗勒斯沒有坐下。「波特先生,」他親切地打聲招呼。


哈利哼了一聲。「自從離開霍格沃茲,你就不那麼稱呼我了。」


「我正在努力適應你的教授身份,」西弗勒斯一本正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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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跟米勒娃說了什麼,關於要如何接近哈利,以及如何勸服他接受她的提議,西弗勒斯實際上還沒有明確的想法。首先他得澄清兩個誤解,這不是容易達成的任務,考慮到他自己故意說了謊,而那時哈利……哈利……

即便西弗勒斯並不真的知道是否哈利計畫赴那五朔節之約,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不是哈利的錯。


當他捫心自問著哈利會從他的行蹤杳然、音訊全無裡推斷出什麼時,他的心臟便在胸腔裡擰了起來。沒有慰問,沒有鮮花,沒有貓頭鷹。當哈利需要一個朋友時,那些年西弗勒斯都身在何處?哈利不得不相信,西弗勒斯選擇了不要讓自己陷入麻煩裡。整個週末期間,僅只是想到哈利的腦袋裡曾經閃過什麼樣的想法,西弗勒斯生理上就一陣畏縮,並像一張壞掉的唱片一樣,在精神上一再痛責自己。


他太過心神不寧於是無法工作,不能專心地與米勒娃、現在再加上海格一起在大廳裡用餐。他重返阿不思的墳墓,向他的老朋友剖白心事,而對方似乎裝聾作啞,聽而不聞。


他一次又一次地在腦海裡聽見這個指責:


老是這麼快就跳到結論
這麼快就做出判決進行反擊這麼快就相信他會做出最糟糕的事情這男孩從來就是耐心十足不屈不撓他的所作所為完全闡釋了何謂朋友還頑固地宣稱美好的未來就在前方等著我而我做了什麼遺棄他……我應該留下來的我應該去找他的這樣情況就可能會有所不同……


但這不能完全怪我
我只是做了我們都同意了的事情在他沒有赴約時繼續我殘餘的人生這有那麼不對嗎我們兩個不都有選擇這個的自由

出於某種理由,那些真話聽起空泛乏力;西弗勒斯無法止住那些嘮嘮叨叨的聲音,所以他決定,不,他希望,時間真的可以在不藉助時光器的情況下,倒流。
 
* * * * *
 
他在等待中度過週末,然後是週一,但是到了週二,他感覺自己必須展開行動。他已經想好該怎麼進行,他那顆良心的聲音也被貶到大腦裡『夠了,你已經提出你的論點了』這個部門,而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則是,哈利基於某種原因也許不在那裡的可能性。

他知道摩金夫人的服裝店會在下午四點三十分時打烊,所以他設法在三點整時抵達伏德秋的冰淇淋店,確保他們兩人會有充裕的時間談話。哈利和小嬰兒還沒到場,但西弗勒斯也不認為他們這時會在。先坐下的人才能選擇坐在那裡,他經過深思熟慮,在角落裡選了張桌子,位於哈利之前坐的同一處露台末端,不過這次遠離了圍欄。假如有件事情是西弗勒斯想要避免的,那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吵一架,而哈利,根據西弗勒斯過去的經驗,當他想要『表達自我』時,是不會停下來思考地點合不合宜的。


到了下午三點四十五分,西弗勒斯在喝他的第二杯茶時,哈利一手推著嬰兒車,一根手杖掛在嬰兒車的架子上,出現在拐角處。他的左手臂藏在長袍的皺摺裡,左肩比右肩稍微高了一點;當他拖著腳步,以一種考量到他的殘疾算是相當可觀的速度沿著遮蔭處走來時,他顯而易見的跛行造成一聲輕微的切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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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將頭仰得高高的,一邊掃視圍欄圈起來的地方,同時熟練地操縱嬰兒車進入座位區,當注意到西弗勒斯正看著他的時候,他僵住動作片刻,隨即點了個頭,繼續往反方向的角落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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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西弗勒斯越想這件事情就越加憤怒。

哈利已經道歉了,儘管事實上他們兩個都同意這沒什麼好說對不起的。而當西弗勒斯,這個被委屈了的一方──噢,好吧,嚴格說來沒有任何一方是被委屈的──已經提醒對方無須為此道歉,然後哈利為了某種理由,怪罪並曲解了整樁悲慘的邂逅,以致於西弗勒斯出於某種可怕的原因,亦即因為哈利看似受到了侮辱、在互道再見時態度幾近冷淡,竟使他覺得好像他自己才是那個應該道歉的人。這一點道理也沒有,他不需要滿懷歉意,哈利也不用,而且……


去他媽的這一切


在內心深處,西弗勒斯不得不承認,在過去這兩年裡,他曾經覺得備受屈辱,曾經感到遺憾與渴望,還曾經希望那個該死的格蘭芬多──即便他那時還差三個月才滿十九歲,以及缺少踢人的經驗──當時有帶著他那可憐的屁股來到豬頭酒吧,好讓他們可以『探索』彼此。當然是在肉慾的層面,但那男人身上還有別的東西,也同樣激起了西弗勒斯的興趣。


難道他之所以暴怒不已,不只因為自己被排在那個韋斯萊女孩之後,還因為她跟哈利一點時間也不浪費地,藉由製造那個既明確又幾乎是令人痛苦的明顯證據,宣布了亞軍是誰?


當他猛地甩上大門,力道大得他發誓就連城堡也在隱隱震動時,西弗勒斯心裡清楚他的行為沒有道理、孩子氣、以及徹底的窩囊。他三步併作兩步衝上樓梯,斷定就方方面面來看,他們能這樣不期而遇真是交上了好運;他省去了從別人那裡聽到新聞、還得隱藏自己對這新聞的反應的功夫。他早就猜到那男人已經改變主意了;他只是還沒準備好要這麼直接這麼快地面對這個事實。


而且,略去他們分手前說的話,他已盡力確保他們不會『偶爾碰個面』。至少在西弗勒斯準備好……
以及地獄結束第一次冰期前,不會碰上。


那晚,當躺在床上的時候,西弗勒斯突然浮現一個想法,使得他心裡有一瞬間塞滿了遺憾:現在他們把話挑明了,他將永遠不會將阿不思的養蜂場展示給哈利看了。出於某個奇怪的理由,那件事比其他的更加困擾他。

 
* * * * *
 
「校長邀請斯內普教授在校長室與她共進午餐,」一名家庭小精靈邊說邊毫無預警地出現在西弗勒斯手肘邊,差點沒把他嚇死。

西弗勒斯將羊皮紙移到一邊,隻手揉揉前額。「好的,轉告她我會到校長室,在──」


「十二點,教授先生,」小精靈提供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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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回到家中才只兩週,但在某些層面上,已經感覺像是他從未離開過。六月的夜晚很短,只持續了七個小時,所以他的白天被園藝與散步填滿,並在養蜂場取得緩慢但明確的進展。

他設法首次收穫了他的蜂蜜──儘管只有一小瓶──而且是以麻瓜的方式取得的,也就是沒有施用魔咒保護自己。他記得那一次來這裡拜訪阿不思的時候,老人一臉正經地對他說,他是個招蜜蜂喜歡的人。但現在西弗勒斯明白了──他滿心安慰與滿足地發現,這門消遣含蘊著藝術,即便他有點擔心會被螫傷。他也很激動,但並不驚訝地,發現他的書房收藏著好幾本最新而且完整的麻瓜養蜂指南。


實際上,他對當前的生活狀態是如此的滿意,以致於當貓頭鷹出現,他看見了信封上熟悉的徽章時,他真想當場燒掉它。他有一種奇怪的預感……


他將那封信擱在廚房的桌子上,繼續他的日間工作,然後步行前往村莊,於藥房稍停一下購買日用品,又去外帶一份極好的晚餐,一路上拒絕思考信件的存在。返抵家門時,他是又髒又累,所以上樓淋浴,故意無視了那封信。穿上睡袍的時候,他想著要讓那封信晾個一晚,隨即沉重地一聲嘆息。


他拿起信,帶著它跟一杯酒到外頭的門廊,坐在那裡聆聽不遠處傳來的海鷗鳴叫。看著貓咪在玫瑰花叢的另一頭偷偷跟蹤著什麼,他心不在焉地將信在大腿上拍了拍,並在意識到自己還沒拆開信時皺起了眉頭。他將信簡湊進光源,隨即冷哼一聲。這信是誰寄來的,答案很是明顯。以指甲劃開了封蠟,他抽出信紙,一展而開。

 

親愛的西弗勒斯:

 
我希望這封信可以順利找到你今年初夏我前去拜訪你但你那時不在我拜託一個住在卡斯爾貝的熟人請他在你回來的時候提醒我而我剛在週末從他那裡聽到消息
 

西弗勒斯皺了皺眉。他想知道在作為整個魔法世界之人口組成的那四名巫師中,究竟是哪一個出賣了他。

 

你知道我偏愛單刀直入
所以我將直接告訴你為什麼我正在寫信為了節省我們兩個的時間我會長話短說因為我知道你坐在那裡已經失去耐性了

 

儘管並不樂意,西弗勒斯的上唇還是彎了起來。

 

我急需一位防禦術教師
你之前擔任過所以沒有討論教學資格的意義至於阻礙你接受這份教職的就我所想到的可能就是霍格沃茲本身──對了嗎我知道你在這裡度過的最後幾個月並不是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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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週六夜,時間是七點五十分,所以豬頭酒吧比平常多了半打顧客坐在吧台。西弗勒斯低著頭走向酒吧裡最黑暗的角落,悄悄溜進一個空位。他看著酒吧老闆走上前來,一邊讓自己斜斜地坐在角落裡。

「斯內普,」男人說道。


「阿不福斯,」西弗勒斯平靜地回應道,有點訝異這男人公開地招呼他,然後才有些遲緩地想起,他的名譽已經被澄清了。「一品脫啤酒,」他點了個頭,說道。


男人沈默地審視他半晌,隨即不發一語地轉身離開。西弗勒斯漫不經心地檢視坐在吧台的每個男人以消磨時間,然後在一抹黑影橫過桌面時抬起頭來。


阿不福思邊將啤酒推向他,邊說:「你隨意。」隨即旋過腳跟,在西弗勒斯有機會張開嘴巴前,轉身離去。


西弗勒斯坐著啜飲啤酒,根據他對哈利的年輕活力與毫無耐性的了解,他稍微有些訝異這個男人尚未抵達。他設想過哈利會早早在這裡等候,在他通過酒吧大門的那瞬間綻開一抹狡黠的微笑,出口的第一句話則是「我就知道你會來」。


八點整,西弗勒斯引頸企盼著,並在領悟到哈利八成是蓄意要掐著時間點登場時,嚥下一聲譏嘲冷笑。


八點,噢,五分了,他感覺到一陣不耐,雙眼越過玻璃杯口,緊緊鎖在大門口。


八點十五分時,他的手指不住敲著桌面,當阿不福斯給他另一杯啤酒時,他氣憤但一聲不哼地收下了。


到了八點三十分時,他開始自我批評,同時在心裡仔細回顧相關細節:今天是五月的第一天嗎,哈利說的是九點而不是八點嗎?這是一場夢……
或是一場惡夢?這整個該死的提議打從一開始就是他的想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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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他們合吃一小份冷掉了的早餐,在合看一份過期的《預言家日報》時,只用一個單音節示意交換彼此手中的那一版。用過餐、讀了報後,西弗勒斯沒花多少時間就將行李縮小完畢,然後,在準備好要離開時,他發現哈利正站在外頭的海灘上。

「我準備好──了!」西弗勒斯在風中大聲呼喊。哈利轉身,望了大海最後一眼之後,大踏步走向他。西弗勒斯自門廊一躍而下,在小徑上與他碰頭。哈利蓬亂的頭髮以十種不同角度支楞著,他的臉頰因海風與陽光變成了粉紅色的。


「聽著,在我們離開前,我有些話要說,」哈利的語氣是如此堅定,使得西弗勒斯甚至懶得翻個白眼。相反的,他把魔杖塞進口袋,將雙臂橫抱在胸前。


「說吧。」有片刻他的目光飄向了海鷗,追逐著牠們俯衝入浪花的身影,旋即猛地被哈利的聲音拉回了視線。


「我知道你將要繼續你的生活,我也必須繼續我的,但我想要我們去做一件事……
在未來幾個月以後。」他停下來喘口氣,而當西弗勒斯不置可否時,他繼續說道:「我想要我們兩人同意在五朔節時見個面──就在戰爭結束一周年紀念日的前一天──比如說,在豬頭酒吧?」他扒了扒頭髮,隨後像是發覺了他頭髮的當前狀態而一臉震驚。他雙手並用撫平頭髮,同時迅速地補充道:「這會給我們兩人一些時間去思考之前發生的事情,以及決定……嗯,是否我們想要繼續它。」


西弗勒斯為自己對面部肌肉的控制能力感到自豪。「繼續它。的意思是……
?」他拉高了尾音。


哈利沉重地一聲嘆息。「我們兩個。」他用兩隻手掌的根部揉揉眼睛,再看向西弗勒斯。「這是一種麻瓜的方式,我在電影裡看到的。兩個人相遇了,而且真的很喜歡彼此,於是他們約定好,要是仍然對彼此感興趣,他們將在某天於某地見面。這是為了給他們自己一些時間去釐清感受。而且他們兩人都明白,假如另一方屆時沒有出現,那究竟意謂著什麼。這做法是有幾分浪漫。」語到後來,他的聲音幾乎像是耳語,同時不安地望著西弗勒斯的臉。


「但這麼做是為什麼?」西弗勒斯問道,他真的很迷惑。


「我不知道,」哈利近乎氣憤地回答。「也許是因為我很混亂。我已經明白了有一陣子,那就是金妮和我之間──什麼事都不會發生。而
且……
」他結結巴巴地說:「而且是你令我弄清楚那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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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其中一個壞日子。

其中一個當他脖子上的疼痛是如此劇烈,以致於唯一一個疑問是他的喉嚨將會從哪個方向撕裂開來的日子。其中一個當他高燒如火灼,當他變得相信那該死的藥劑比困擾他的事情還要糟糕上十倍的日子。其中一個當他躺在床上蜷縮成球,質問自己諸多嚴肅的問題,像是何以他無論如何都要經歷這一切的日子。他的餘生除了去試著忘懷一切外,還有什麼好期待的?


沒有特定一件事物是他想用生命去從事的,雖然他得承認這不是某種他曾多加考慮過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要他的陪伴,他也不想陪伴任何人,他憤恨不平地想著。


這是其中一個當他已經筋疲力竭,喪失了那最後一點禮儀虛飾的日子──在大部分的時候,他還能令自己擺出最起碼的尊重樣子,對待杰夫與波特。


杰夫在協助西弗勒斯坐起來服用藥劑時,同情地輕噓出聲,並在等著弄清楚西弗勒斯的胃是否會把藥水通通嘔出來時,焦慮地走來走去。他用冰涼濕潤的法蘭絨擦拭他,他的雙手輕柔熟練,而在下午三、四點,服完第二劑藥水許久之後,西弗勒斯躺著傾聽水從大口水壺傾入水槽的聲音,那聲音幾乎令他覺得安慰。


他察覺到杰夫坐下時床鋪的變化,接著是布料落在他前額的冰涼觸感,隨後是一個聲音輕聲說道:「我想他正在退燒。」是波特,不是杰夫。他想出言爭辯,但那又有何用?他已經努力了好幾週想讓波特離開,而那還是在他狀況良好、滿腹力氣時所做的嘗試,所以他現在還會有什麼成功的機會?


他繼續緊閉雙眼,放鬆全身,讓波特照顧他。這只是公平互惠:他曾照顧這個小崽子許多年。

 
* * * * *
 
在第三週的尾聲,西弗勒斯終於如願以償,因為波特得離開了──情況顯示他確實負有某些責任義務,而且假如他不盡快露面,人們將派遣一支搜索隊過來。

西弗勒斯永遠不會承認,但波特的離去確實讓生活起了變化。杰夫的英語說得不好,而且不管怎麼說,他似乎很敬畏西弗勒斯,在陪伴他時總是很難放鬆下來。所以西弗勒斯讀他帶來的書,在陰涼的夜晚四處閒步,他思考……
大量的思考,在這個總結歸納他的人生的最後程序裡,細想哪些部分是他主動選擇與結盟的,又有哪些部分明顯是機緣湊巧與命中注定。他慢慢地接受了哪些是他誤入歧途,還有哪些是他難以置信地走對了方向,並在最後斷言,即便是對他自己這個長於分析的心智來說,全面釐清一生的功過對錯也是太過複雜了。就在那一天,他選擇將這個問題扔到腦後,偶爾還要抗拒將之拿出來再審視一番的衝動。事實上,他已經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上面了。


波特每個週末都回來,而西弗勒斯馬上就遠比他所透露出來的更加期待他的到訪。這男人帶給他更多的書與《預言家日報》,紅酒與巧克力,雖然杰夫氣憤地嘖嘖作聲,在抱怨著「會稀釋血液」的同時,沒收了大部分的後者。


這兩天他們會待在一起,如同最初那幾週的相處模式,但現在波特有話題可以聊了。西弗勒斯傾聽他的求愛大冒險,大部分是災難性的,對象則是金妮
韋斯萊。他聽他敘述仍在持續進行的食死徒審判,他們還就許多瑣碎事物展開冗長的討論:橄欖如何採收,為何在地中海蓬勃生長;西弗勒斯教導他德洛斯島本身的神話史,以及為什麼那個考古遺址是座寶礦;他們整天都在尋找寄居蟹,然後討論並測試牠們的生活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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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擊垮每一個人,之後,許多人他們歷經挫折反倒變得堅強。

但那些不擊垮人們的,它只是屠戮一切。
 
-海明威,《戰地春夢》

 
 
 
第一部
 
最引人注目的新聞曾是伏地魔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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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Strong at the Broken Places

 

作者:Rae Whit

 

摘要:戰後,斯內普與哈利兩人都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而且不只一次。這個機會便是選擇獨自過下去,抑或兩個人生活在一起。

 

分級:明確的性行為/暴力(我想應該就是NC-17了)

 

類型:焦慮、戲劇性、第一次、羅曼史、懸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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